废物流再利用的风险

2004年,瓦赫宁根食品安全研究院(当时的RIKILT）的研究人员突然监测到牛奶中的二恶英含量很高。研究人员对此开展了研究，发现的二恶英类型中残留一种特定粘土，这种粘土经常被这些二恶英污染。他们很快找到了受污染牛奶的原因：一位奶农用他的邻居-一家薯条生产商的废料土豆皮喂养奶牛，而这家薯条厂商刚刚换了一种不同的方法来区分好土豆和坏土豆。之前他用盐浴来做筛选，现改用为粘土筛选法，结果造成了污染。

这是一个在没有充分考虑食品供应链下一个环节可能存在的风险的情况下，使用废物流的例子。这也是Stefan van Leeuwen和他在瓦赫宁根食品安全研究院的同事Bjorn Berendsen想要解决的问题。Berendsen解释道，“人们经常认为我们是在挑毛病，但其实我们是想避免此类在后续生产线发生的问题。”

Van Leeuwen和Berendsen在过去五年里一直致力于研究使用废物流中污染物的影响。“当时，Carola Schouten部长制定了建立循环经济的目标，这极大激励了废物流的利用。我们依据经验，指出了相关风险。”

含有PFAS的披萨盒

废物再利用不仅仅是用农作物残渣喂养牲畜。从污水污泥中回收磷酸盐作为肥料，或使用回收的纸浆污泥改善土壤等也是废物再利用的例子。但是这样的废物利用并非没有风险，例如，在德国，农民用纸浆肥田时，地下水被全氟辛烷磺酸（PFAS）污染。Van Leeuwen指出，“披萨盒等许多纸质食品包装，过去都含有一层PFAS保护层，确保油脂和水分不会从纸张泄漏出来。但PFAS经常从纸上脱落，泄漏到地下水中，从而造成污染。”

Van Leeuwen和Berendsen对这个系统进行了更广泛的研究。他们分析了残留在废污泥中的PFAS或抗生素等物质对土壤污染的状况。它们会影响土壤健康吗？抗生素会分解吗？如果会，它们会分解成什么物质？Berendsen解释说，“新的分解物质实际上可能更有害，我们正在观察它们对农作物的影响。

人们经常认为我们是在挑毛病

我们正在用温室萝卜和温室菠菜进行试验，希望通过试验深入了解植物是否会吸收这些物质，以及在吸收后通常把这些物质储存在哪里？比如是储存在叶子中还是在根系里？Van Leeuwen表示，“这对植物来说并非坏事，因为如果植物能从土壤中吸收污染物是很有价值的。当然，这些植物不能被食用。”

解决问题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植物保护产品等物质已经被广泛研究，但令人遗憾的是，我们仍然对阻燃剂或许多兽药等类物质知之甚少，如驱虫药和止痛药。

“除此之外，PFAS的成分中包括数千种不同的物质，每种物质都有不同的性质，我们必须逐个研究，”Berendsen补充道。

还有一些长期的问题。Van Leeuwen认为，“尤其是那些很难分解的物质，这些物质可以在循环系统中持续积累。那么，10年后，或者1000年后，它们会怎么样呢？无论在现在还是未来，你都会受到这些物质的长期影响。”

事先考虑

研究人员在出版物中建立了一个包含五个步骤的框架来识别风险：你想使用什么废弃物？其潜在的污染物是什么？这些物质的特性如何？风险是什么？它们的危害有哪些？研究人员希望这将使人们更容易事先仔细考虑废弃物的安全使用问题。Van Leeuwen解释说，“发生问题后，解决问题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该研究团队与瓦大其他的研究团队进行了大量合作。“这就是我喜欢开展这项循环技术研究的原因，它综合了不同的学科。现在我们与生态学专家、工艺专家和动物饲料专家进行了充分合作，他们告诉我们在生态系统或动物饲料生产中需要注意什么，我们还丰富了如何测量物质行为等方面的知识，”Berendsen说。

研究人员发现，人们正在逐渐改变对使用残留物流的风险的理念。Van Leeuwen表示，“欧洲绿色协议对此有了更严格的规定，同时，生产商也开始考虑开发安全的，且不会对我们的食品构成风险的替代物质。荷兰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食物是安全的，我们正在努力确保这种安全，并让人们持续这种信任。”